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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江山如画|10:00】 情蛊非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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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疆少年×痴情帝王



(一)

 

  庆历三十二年,肖战幼学,立为太子,举国欢庆。

 

  彼时肖国正值盛年,边疆为了故土安定,特意进贡了一批擅长巫蛊之术的苗人,与其说是进贡,不如说是讨好,因为会巫术之人一旦被有心者做文章,很容易就会招来灭门之灾。

 

  这些苗人里头尽是女子,唯一一个,是还未长开的男孩,年龄和肖战一般大,听使者说,这孩子没有家人,所在的村落里就剩下他一个。要是说这些苗族女子还能留几个作宫女妃嫔,那这仅有的男孩却不知该如何处置。

 

  “父王,让他跟着孩儿吧,孩儿一人呆着无聊。”肖战对苗人很感兴趣,从刚才他们进门就一直观察,那些脸上繁琐的花纹,身上华丽的衣服和配饰,都是他一个在宫里长大的人不曾见过的。

 

  帝君大手一挥,算是恩准。

 

  但是苗人并不识得中原文字,他们自己的族语肖战也不明白,只能抽空教习他汉字发音和笔画,好在是这苗人聪慧,不出几日便识得不少,开口第一句就是,“我,叫,王一博。”

 

  肖战没教他尊卑称呼,因为这本也是他自己不喜欢的,所以一直告诉对方,只有“我”和“你”的区别,不必和他们一样喊我太子。

 

  “王一博……”肖战重复,听起来不太像是宫里人的名字,于是问他要不要给他起一个新的。王一博摇摇头,整个族系只剩下自己一人,他不愿变更姓名。

 

  肖战很欣赏他的行事风格,等到王一博的语言能力可以和自己自由交流的时候,他便日日缠着,要王一博讲外面的世界给他听。

 

  “很高的山?你不怕吗?还有那瀑布,到底有多大?书里写的那些奇珍异兽是不是真的存在?”肖战很好奇,那些从小只在书本里看过的东西,原来在王一博口中会变得更加让人向往。

 

  来宫里几年,王一博很早就不穿苗族服饰,陪着肖战穿中原衣服,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被他锁进房间,晚上想念故土的时候才拿出来摸一摸,看一看。

 

  肖战倒是不太喜欢他穿这里的衣服,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王一博,就好像是两个人在一块久了,王一博非要跟着那些下人一起喊自己太子殿下,把肖战气的半死,怎么说都不肯改,还是最后威逼利诱才答应私下里还是叫名字。

 

  他喜欢王一博叫他的名字,字正腔圆的,叫一声应一句,一唱一和。

 

  有一天肖战在夫子的藏书阁得了一本古书,书上记载,苗人擅长巫蛊之术,最为常见尸蛊、人形蛊、猫蛊、虫蛊,唯情蛊最难得。正巧王一博给他端来糕点茶水,眼睛落在肖战手上,又快速移开,正要退下去时被肖战喊住了,“一博你来看看,书里说的是真的吗?”

 

  王一博也不说话,只是点点头,他跪在肖战身侧,解释说,“我们苗人,不会轻易下蛊的,书里只记载蛊的可怕,却不记载下蛊的难。”

 

  肖战不知道听没听懂,只“啊”了一声,又追问,“那这里说的情蛊最难得,是什么意思?”


  “情蛊只传苗族女子,她们会用来下在如意郎君身上,在对方的饮食,或者身上下蛊,假若有一天那人背叛了她,就不得好死。”

 

  王一博停了一下,又说,“之所以说难得,是因为她们只会在对爱人产生怀疑的时候下这种蛊,只是为了防止对方变心,但被下这种蛊的,一般都逃不掉变成人形蛊。”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。

 

  情蛊之所以难得,其实不是因为少见,而是到了最后全都变了心,演变成人形蛊,所以真正的情蛊几乎没有。

 

  肖战这时候突然凑近了到他面前,笑着问,“那你会不会也给我下这个呀?”

 

  两个人贴的很近,王一博被他吓的往后倒,手撑住了地板才不至于整个人趴下去,“你,你说什么呢阿战……”

 

  肖战哈哈笑起来,拉住王一博把他扶好,“我逗你呢,你不是说,这蛊只传女子嘛,你当然不可能给我下,怎么吓成这样。”

 

  王一博将衣服整好,略过了这个话题,拿了一块糕点递过去,“不碍事,只是刚才凑太近……”

 

  肖战也没接,借着王一博举着的高度咬了一口,吃着发现味道和从前不一样,问他是不是将里面的花卉换了材料?王一博这会儿神情有些高兴,说这是家乡的做法,他第一次尝试,不知道好不好吃。

 

  肖战细细回味,点头夸赞,“深得我意,日后多做一些。”

  

(二)

 

  庆历四十二年,肖战继位。

 

  王一博已经陪了他十年,从懵懂孩童到弱冠之年,他们无话不谈,有时候秉烛夜游,有时候畅谈山水,但他们不说社稷,这仿佛是两人的默契。

 

  肖战一直没有纳妃立后,父王身边的那些宫嫔都被他安置好,百年以后还能合葬。朝堂上有大臣上奏请求肖战昭告天下选秀女,但都被一一驳回。

 

 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,王一博在他身边一言不发,只是陪着。肖战叫人抬了箱子上来,又秉退下人,才示意王一博打开。

 

  里面是一套苗族服饰,连带着银器打造的配饰,在烛火下亮晶晶地闪,闪进了少年的眼里和心里。

 

  “阿战……”王一博惊讶地捂住嘴,泪水瞬间弥漫成眼底的一片雾气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肖战给他准备了这样一份用心的礼物。

 

  “生辰快乐,一博。”肖战上前从背后拥住他,若有若无的酒气顺着肩头缠绕在王一博鼻尖,好像是女儿红。

 

  王一博轻轻地哭,他说你还记得。

 

  “记得,一直记得。”肖战靠在他的颈窝,“记得小时候每年生辰你都会拿出衣服思念家乡,记得小时候你也会哭着入睡,记得你去找和你一起进宫的苗人说话。”

 

  “我都记得。”

 

  “一博换上给我看看吧,我想看看。”

 

  王一博没有拒绝他,拿了去到屏风后更衣。烛火将少年的身影映射在屏风上,纤细的腰,修长的腿,似有若无的指尖,都在肖战眼前晃,变成一副令人遐想的画卷。

 

  这十年,他曾经无数次想过,王一博长大以后再穿上这样的服装,是多么令人心动。可这所有的想象,都比不过当下他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这一刻,摇曳生姿,摄人心魄。

 

  “阿战……是不是不好看?”王一博有些不知所措,因为他看见肖战愣在原地,也不说话,“我,我去换下来。”

 

  他作势要走,却被肖战上来拉住,一下将他抱住了,喃喃道:“别换……这样最好看了,”

 

  “一博这样最好看。”

 

 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叠在一起,就连烛火也微微颤动,好像是被暧昧的气息沾染,烧的更热烈。屋里到处是红烛,仿佛新婚之夜,就连身上这件苗服,都照映了红色,宛如嫁衣。

 

  “一直陪着我吧,好吗,我不愿意纳妃,我谁也不要,好不好?”

 

  王一博知道他喝了酒,怕是在说胡话,一代帝王怎么可能不纳妃子,这让天下人怎么想?肖战却紧紧抱住他,语气带着央求,“我不管天下人如何想,不管那些大臣怎么想,我只在乎你怎么想。”

 

  原来他都知道,也察觉到自己的心事情绪。

 

  王一博叹了一口气,伸手回抱他,“阿战,我不值得,我只是一个苗人罢了,不值得用这个王朝来换,如果没有嫔妃,你又要如何立太子呢?”

 

  难道就任由肖家的天下,陨落在这里吗?

 

  可肖战就是不听,“皇叔们的子嗣,照样可以继承大统。”

 

  “阿战!你又在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!”王一博捂住他的嘴,语气又急又快,“快收回去。”

 

  肖战知道他心软,从小就对自己有求必应,“我不纳妃,我只要你,好不好?”

 

  “好。”

 

  王一博永远记得这天晚上的肖战,分明外面是阴天,可他的眼睛里却像是有群星闪烁,一亮就是好多年。

 

(三)

 

  庆历五十年,外疆勾结,重兵来犯。


  肖战觉得讽刺,坐在大殿龙椅上,殿下是一群手持兵器的苗人,那些他曾经觉得无比漂亮的服饰,此刻明晃晃地聚集在眼前,可他此时却想,为什么所有人穿着,都没有他的一博好看。

 

  他一直以为,友好往来就是天下太平,可总是忘记父王曾经教过他,任何时候都需存戒备之心,尤其是在远处的苗人,因为远,所以才不得不多留个心眼。

 

  他们逼他退位,其实这又有多重要呢,从小他就没有立志要做千古一帝,只是生在帝王家,一切身不由己罢了。

 

  他们中有人会汉语,看见了在大殿后面站着的王一博,便出声叫他,“都攻到这儿了,你还躲着作什么?功臣,不就应该出来享受这一刻吗。”

 

  这些话轻飘飘的,却宛如千斤重,狠狠的砸向肖战,他不可置信地看过去,望见王一博穿着他送的那套生辰礼,神情和往常并无不同。

 

  肖战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愧疚,亦或者是想听到他的解释,可王一博没有,他径直越过肖战,走到那群苗人面前,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。

 

  那群人听了,都看向龙椅上的肖战,领头的点头示意以后,王一博才走回来,跪在肖战脚边,拉住他的手,轻声说,“阿战,我们走吧。”

 

 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,这里便是他们的家,要走去哪儿?哦,不对,只是肖战一个人的家而已,王一博并不作数的。

 

  “你跟我走,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
 

  他的手好冷,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倍,可肖战却觉得,此时此刻没有自己的心冷。

 

  “你是王一博吗?”你是那个陪伴我几十年,陪着我入睡的枕边人吗?肖战声音颤抖,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却被王一博死死抓住,两个人互相挣扎,他还是妥协了。

 

  “我恨你”

 

  王一博突然流下眼泪,泪眼朦胧,声音嘶哑,“阿战,跟我走吧,求求你。”

 

  那是王一博第二次哭,轻而易举地打动了肖战的心,他脱下厚重的龙袍,心里悲痛和心疼交织在一起,揉成莫名的情绪化作这件衣服,一块丢在了地上。

 

  “你告诉我,为什么……你说为什么,我就跟你走……”

 

  王一博还跪着,身上的银饰因为身体的轻微摆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丁零当啷地,肖战曾经说喜欢他这样穿着到处走,很好听。

 

  他想过无数种王一博的回答,做好了千万份准备,却听到他说,

 

  “我爱你。”

 

(四)

 

  肖战还是住在宫里,只不过是徒有其表,整个王宫都被苗人占据,这些天他不吃不喝,王一博端来的食物一律不动。

 

  他并不在意这荣华富贵亦或者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位,至始至终他只想要王一博好好陪在他身边,这些年有不少弹劾王一博的折子递上来,千篇一律说此人留不得,有了他在,必定蛊惑帝王心,把肖战迷得三五六道的,连妃子也不选。

 

  肖战为此发了很大怒,他清楚自己并没有中蛊,那些对王一博的爱意,是从他心里滋生出来的,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夜积累的。

 

  只是他不明白,为什么王一博是那个背叛他的人。

 

  他不相信,这么多年的感情,没有一点是真的。

 

  后来有一天,趁着王一博不在,有个苗人来看肖战,是多年前进贡那一批当中的一个,肖战还认得,因为他就是看见王一博会经常和她说说话。

 

  “王上。”她已经养成了汉人的习惯,即使肖战现在被困于此,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。

 

  肖战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这样的处境,只是问道,“你来做什么,不应该和你的族人在一起庆祝吗。”

 

  “王上说笑了,妾身来中原数十载,受中原文化影响,已经不和部落习性一般了,”她莞尔,“况且妾身这些年看在眼里,王上对苗族不薄,先帝在时留下的苗人您都一一厚待,从未苛责,这份恩情,妾身铭记。”

 

  见肖战不回答,她又说,“您别怪罪他,妾身曾经劝过他很多回,只是偏偏固执地很。”

 

  他?肖战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王一博。

 

  “苗人,忌讳动情。”

 

  “我们一生只爱一个,爱上了,除去成为眷侣,就是鱼死网破的下场。”她说的一字一句,落进肖战的耳朵里,不轻不重,“忘了是什么时候,他跑来问我,如果喜欢一个人,要怎么办?”

 

  “那时我便察觉到他对你有情,若是寻常人家,或者是小宫女,便也罢了,偏偏他喜欢的是一个帝王,四处留情者,这是大忌……”

 

  可她好像说着又有些欣慰,“好在王上也是个痴情人,对他好,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道理。”

 

  “我曾经问过他,要不要学我这情蛊之术下与你,这也不怕日后变故,只伤了他一人的心。可他不愿,对我说,王上一定会待他好,就算是真的移情,他也不愿伤你。”

 

  “也许,这就是我来中原还没学会的东西吧。”

 

  她向肖战作揖行礼,“王上,他不是叛贼,您不必与他置气,想来这些天,他也是油盐不进。”

 

  “妾身如此,是报答您这些年的恩情,妾身告退。”

 

  王一博再来的时候,依旧端着他为肖战做的糕点,还是以前他说喜欢的那种。肖战此时已经正好衣冠,坐在榻上,等着他过来。

 

  “你吃了吗。”肖战开口,声音低哑,他喝了一口茶水,看向王一博,重复一遍,“回答我,你吃了吗。”

 

  “没有……”王一博还当他在生自己的气,放下东西就要离开,不让人看着心烦。

 

  肖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端盘一下被甩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。只是一个用力,王一博就被带进怀里,后背贴着肖战的心脏。

 

  “我抱一会,好吗……”肖战的头埋进他的颈窝,这是平时他寻求安慰的法子,“就一会……”

 

  王一博忽然情绪爆发,泪水噼里啪啦地流,流过脸颊,落在肖战圈住他的手背上。

 

  “不要哭,一博,对不起,不要哭好吗?”肖战将他转过来,脸上尽是焦急,“我不该怀疑你的,是我不好……”

 

  他该知道王一博是怎样的人,怎么就昏了头与他置气,还怀疑他这么久,都是自己的错。也或许正因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,这样的怀疑才变得更伤人。他擦去王一博的眼泪,吻了上去。

 

  他们很少有这样缱绻缠绵的吻,好像要把对方拆开揉进骨血里才肯停止。王一博感受到对方的唇好似沾染了令人沉醉的毒,只教他无比渴求,连衣物都觉得碍事。

 

  “阿战”

 

  “阿战”

 

  他一声一声地叫,听到肖战句句回应。

 

  “我在”

 

  “我在”

 

  于是才放下心来,接受这个充满情欲的吻。

 

  晚膳时刻过了,肖战才拥着王一博,给他把衣服穿好,抱在怀里安抚。王一博闭着眼好似要睡着,听见肖战问他,“那天在大殿上,你同他们说了什么?”

 

  王一博的眼睛慢慢睁开,只是看着屋内的烛火,轻声说,“我同他们讲,求他们放过你。”

 

  “他们为什么答应?”

 

  “因为我说,我已经给你下了蛊,你对于他们并没有威胁。”

 

  肖战愣住,他想到那个苗人女子说王一博不曾学过情蛊,可为何又对他们说已经种了蛊,难道是其他的蛊吗?还是为了保全自己,对他们说了谎话?

 

  只是现在这般境地,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肖战最在意的是,王一博并没有背叛他,也一直陪在他身边,这就够了,那些蛊不蛊的,随他去吧。

 

  他吻上王一博微凉的肩膀,轻声问,“那你真的下了吗?”

 

  怀里的人有瞬间的僵硬,不知道在想什么,又恢复如常,回答他,“没有。”

 

  “好,一博说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
 

  肖战再一次想,这就够了。

 

(五)

 

  庆历三十二年时,王一博刚到中原,他本不在这一次的贡品内,只因为有人撺掇了一句,“这小孩是那秘蛊的唯一后人,如若安插在那皇帝身边,日后岂不是方便行事?”

 

  他从小便是一枚棋子,族长将爷爷囚禁起来,告诉他如果将计划说出去,那他这唯一的亲人必然活不了。

 

  只是他心存良善,何况肖战待他极好,他是不忍心来伤害这儿的每一个人的。他去找苗人诉说的时候,对方是想要劝他听从族里的指示,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,只要他愿意,将情蛊种下,就不必担心肖战不爱他,这样一举两得。

 

  但有一年,爷爷生病过世,王一博心里就只剩下了肖战一人,他学习中原文化,学习中原礼仪,学着爱人,还学会了威胁。

 

  对,就是威胁。

 

  当日在大殿,他穿着那件华丽的族服,告诉所有人,他对肖战下了蛊,而除了他,没人再会这种秘蛊,如果他们不放过肖战,这种蛊术就会失传,谁也别想得到。

 

  曾经被肖战翻看的那本古籍上记载,“唯情蛊最难得”,其实不尽然,这世间最难得的,是同心蛊。他确实并未给肖战下情蛊,因为他下的,是同心蛊。

 

  同心蛊太损耗心血,需要用下蛊之人的心头血养十年才能成蛊。为了不被肖战察觉,他在每日端来的糕点里一点点地加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这蛊一旦成形,两人同心同体,只要有一人殒命,另外一个也活不了。

 

  他明白肖战对自己的心,种下这个蛊,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它保住肖战的命,只有肖战活着,秘蛊才有机会被苗人流传,他用这种损耗心神的方式,保爱人无恙。

  

 

 

  “你不告诉他吗?那些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
 

  “不必了,就这样一辈子活下去吧,我心甘情愿。”

 

  女人叹了口气,“你告诉他,他也不会怪你的,让他更加心疼你,更加爱你,这不好吗?”

 

  “可我不想他承受这些,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事,不知道或许更好。”

 

  “如今他也十分爱护我,这已经很好了。”

 

  “傻孩子。”

 

  王一博不愿说,女人自然也不会再去找肖战说明真相,只要他的真情托付给了对的人,何尝不是一个圆满的结局。

 

  那些尘封在烛火又或者是烈酒里的过往,就一直尘封下去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吻到了爱的人,这就够了。

 

 

 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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